国运难测,皇帝身体抱恙,陆行舟主掌朝政。
我一如既往拜佛。
愿佛祖保佑,国事无变。
愿佛祖保佑,父亲安康。
愿佛祖保佑,上官恪平安。
可佛祖似乎不曾眷顾我,一样都不曾为我实现。
今日也是陆行舟第一次踏入佛堂。
从前的他做惯了杀戮恶事。
他曾气焰嚣张,说自己从不信佛,却不敢踏入这佛堂半步。
此刻他姿态恭敬虔诚,学着我的姿势动作跪在佛祖面前。
「愿佛祖保佑,吾妻时瑜,永生永世伴我左右。」
陆行舟从不在意他自以为情深不渝的承诺,于我而言是枷锁,是毒药。
紧接着,他就熟练地吩咐下人端来一碗药和一碗银芋羹。
陆行舟耐心地把汤药喂到我嘴边,人人都说他对我上心至极,日日喂我安神养身的名贵药材。
可只有我知道,那是一碗慢性毒药。
遏制住我和温氏一族命脉的慢性毒药。
「陆行舟,我的父亲究竟在哪?」
陆行舟却笑意更深,像哄孩子一般哄我:
「乖,把药吃了。
「今日的银芋羹,只有你的份。」
陆行舟喜欢不会反抗,只会守在他身边的女人。
他用了两年将我变成这样。
可温时月又该闹了。
因为往日陆行舟有什么,从来都是先给她的。